第五章，長谷川的勇氣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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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42號回到防禦工事時，帕克曼已經恢覆了一部分電力，通道內重新被微弱的燈光照亮，而剛才熄滅的大型強光燈並沒有恢覆照明。
王三山仍然持槍站在鐵門前戒備著，看到42號，他揮手做了一個趕快進來的動作。42號瞥見了剛才被自己刺死的近衛兵，他想起自己的自動槍還在那邊。
“等一下，我去拿槍。”他對王三山說道，隨後快步走向剛剛死裏逃生的墻角。
剛才遭到近衛兵突襲時，42號的自動槍脫手後顯然是撞在了墻角上。42號撿起槍才發現那個近衛兵撞在自己身上時力量有多大——撞在墻角上的自動槍，槍栓已經歪了，推頂彈簧也錯位了。
42號看著手中這堆扭曲的金屬零件，忍不住暗暗咒罵了一聲——槍已經報廢了。
42號扔掉已經毫無用處的自動槍，又看到插在近衛兵屍體上的刺刀。他俯身去拔刀，不料刺刀竟然牢牢地卡在對方的肋骨上，42號用力拔刀，但刀紋絲不動，從手的感覺推測，剛才自己在絕望中也使出了超出常人的力量，刀已經彎了，即使拔出來也未必有什麽用了。
42號只得撿起近衛兵的短刀，悻悻地走進防禦墻內。
王三山在他身後關閉了鐵門，並從裏面閂上，兩人推門進入另外五個近衛兵的葬身之地——一座用薄水泥墻圍出的警備室，5具屍體散亂地倒伏在不同的位置，地上還有一挺輕機槍，輕機槍旁邊的墻壁上有個槍眼，那就是防禦墻。山田扶著薛志升坐在角落的一張行軍床上，安娜靠在墻邊，長谷川臉色蒼白地站在屋子中間，帕克曼坐在一把小凳子上看著自己的右手。
“怎麽了？”42號走到帕克曼身邊問道。
帕克曼舉起手，42號發現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角度。“手指……骨折了？”
帕克曼點點頭，他用左手指指門邊的一具屍體，平靜地說道：“那個家夥中槍後裝死，因為有人跑出去了，所以我一時著急弄出了響動，結果這個家夥突然拿著刀撲上來，我把他的脖子扭斷了，又奪過刀來刺了他幾次，但是手也受了傷。可能是太興奮了，剛剛才覺得痛。”42號發現帕克曼的右側面頰也被劃了一道很深的豎直的傷口，顯然也是被近衛兵突襲時受的傷。
山田走了過來，檢查過帕克曼的手，皺了皺眉頭，低聲說道：“不好辦……”
帕克曼把手縮了回去：“我知道，只能緊急處理一下了。”但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太在乎。他用很專業的手法迅速將錯位的手指覆位，42號和山田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，帕克曼的額頭也布滿了汗珠，但從他的表情看，似乎並不難過。
山田拿出繃帶和小剪刀，皺著眉頭問道：“要不要麻醉一下？”
帕克曼堅定地搖了搖頭，於是山田開始替他包紮和固定手指。
“這些近衛兵果然不好對付，遭到突襲竟然還能反擊，差一點咱們兩人就被殺了。”42號說道，他其實並不十分想談論剛才的戰鬥，但看到帕克曼不用麻藥進行治療，他覺得最好還是說些東西，分散一下帕克曼的註意力，也可以將自己的註意力從帕克曼的手上轉移到其他地方去。不用麻藥的骨折覆位和固定手術，42號覺得那種痛苦恐怕是非常人可以忍受的。
帕克曼若無其事地看著42號，用左手指了指墻角。順著他的手指，42號看到幾個空酒瓶。
“原來是喝了酒？難怪覺得他們身上有酒味……”42號回憶起被自己刺死的近衛兵，在兩人的搏鬥中，42號聞到對方有明顯的酒味。
“不止是酒，他們，應該也吃過興奮劑，之類的東西。”帕克曼的話有些不連貫，42號意識到後者正在強忍疼痛。
“你不用說話了，靜養一會吧，我們應該有一點休息的時間。”42號對帕克曼說道，後者輕輕閉了閉眼睛，算是對42號笨拙的關心表示一點謝意。
42號轉過身，看到長谷川仍然站在原地，也許是四處都是屍體的緣故，他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你到門外警戒吧，屋裏空氣太差了。”42號對長谷川說道，並不算是命令。
長谷川點了點頭，心懷感激地走了出去，將警備室門口的王三山替換了進來。
“畢竟還是害怕死亡啊。”42號看著長谷川的背影想到，但是誰不害怕呢？只不過有些人掩飾得更好罷了。42號又想起剛才的槍戰，以及與不知名的近衛兵的死鬥，突然有些虛脫的感覺，他靠著墻壁坐在地上。王三山走了過來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沒事。”42號也拍了拍王三山的胳膊。對然不能通過語言交流，但42號覺得自己和王三山之間已經有些默契了。
王三山彎腰撿起一支槍交到42號手中，42號接過來時才發現，這是帕克曼的神秘步槍。他看了看帕克曼，發現後者也在看他。隨後帕克曼向42號點點頭。
42號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夜視步槍。很快他就看出，這是一支非常罕見的英制De Lisle 栓式無聲短槍，槍管整個被消音器包住，曾有使用者留下過一個著名的評價：“De Lisle 的唯一缺點是拉槍栓的聲音比開槍的聲音還大。”一共只制造了不到200支，只有最精銳的英國傘兵才有機會使用。更值得研究的是槍身上的夜視設備。瞄準鏡上印著“T120”的字樣，42號推測這就是設備的代號。他將眼睛對準目鏡，但是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也許是不能在有亮光的地方用？”42號不明就裏地猜測著。他伸手向王三山，示意後者拉他起來。兩人一起走到警備室門外，長谷川正拿著手電筒掃視著延伸到另一個方向的通道，這條通道就是通往九鬼總醫師住處、以及傳說中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秘密出口的通道。現在這裏只有很微弱的燈光照明。42號把眼睛湊到目鏡前，還是一片漆黑。
“也許另有開關？”42號對著王三山自言自語道，長谷川也湊了過來，三個人一起研究起這支代表了目前最高等級殺人科技的武器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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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三山仍然持槍站在鐵門前戒備著，看到42號，他揮手做了一個趕快進來的動作。42號瞥見了剛才被自己刺死的近衛兵，他想起自己的自動槍還在那邊。
“等一下，我去拿槍。”他對王三山說道，隨後快步走向剛剛死裏逃生的墻角。
剛才遭到近衛兵突襲時，42號的自動槍脫手後顯然是撞在了墻角上。42號撿起槍才發現那個近衛兵撞在自己身上時力量有多大——撞在墻角上的自動槍，槍栓已經歪了，推頂彈簧也錯位了。
42號看著手中這堆扭曲的金屬零件，忍不住暗暗咒罵了一聲——槍已經報廢了。
42號扔掉已經毫無用處的自動槍，又看到插在近衛兵屍體上的刺刀。他俯身去拔刀，不料刺刀竟然牢牢地卡在對方的肋骨上，42號用力拔刀，但刀紋絲不動，從手的感覺推測，剛才自己在絕望中也使出了超出常人的力量，刀已經彎了，即使拔出來也未必有什麽用了。
42號只得撿起近衛兵的短刀，悻悻地走進防禦墻內。
王三山在他身後關閉了鐵門，並從裏面閂上，兩人推門進入另外五個近衛兵的葬身之地——一座用薄水泥墻圍出的警備室，5具屍體散亂地倒伏在不同的位置，地上還有一挺輕機槍，輕機槍旁邊的墻壁上有個槍眼，那就是防禦墻。山田扶著薛志升坐在角落的一張行軍床上，安娜靠在墻邊，長谷川臉色蒼白地站在屋子中間，帕克曼坐在一把小凳子上看著自己的右手。
“怎麽了？”42號走到帕克曼身邊問道。
帕克曼舉起手，42號發現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角度。“手指……骨折了？”
帕克曼點點頭，他用左手指指門邊的一具屍體，平靜地說道：“那個家夥中槍後裝死，因為有人跑出去了，所以我一時著急弄出了響動，結果這個家夥突然拿著刀撲上來，我把他的脖子扭斷了，又奪過刀來刺了他幾次，但是手也受了傷。可能是太興奮了，剛剛才覺得痛。”42號發現帕克曼的右側面頰也被劃了一道很深的豎直的傷口，顯然也是被近衛兵突襲時受的傷。
山田走了過來，檢查過帕克曼的手，皺了皺眉頭，低聲說道：“不好辦……”
帕克曼把手縮了回去：“我知道，只能緊急處理一下了。”但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太在乎。他用很專業的手法迅速將錯位的手指覆位，42號和山田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，帕克曼的額頭也布滿了汗珠，但從他的表情看，似乎並不難過。
山田拿出繃帶和小剪刀，皺著眉頭問道：“要不要麻醉一下？”
帕克曼堅定地搖了搖頭，於是山田開始替他包紮和固定手指。
“這些近衛兵果然不好對付，遭到突襲竟然還能反擊，差一點咱們兩人就被殺了。”42號說道，他其實並不十分想談論剛才的戰鬥，但看到帕克曼不用麻藥進行治療，他覺得最好還是說些東西，分散一下帕克曼的註意力，也可以將自己的註意力從帕克曼的手上轉移到其他地方去。不用麻藥的骨折覆位和固定手術，42號覺得那種痛苦恐怕是非常人可以忍受的。
帕克曼若無其事地看著42號，用左手指了指墻角。順著他的手指，42號看到幾個空酒瓶。
“原來是喝了酒？難怪覺得他們身上有酒味……”42號回憶起被自己刺死的近衛兵，在兩人的搏鬥中，42號聞到對方有明顯的酒味。
“不止是酒，他們，應該也吃過興奮劑，之類的東西。”帕克曼的話有些不連貫，42號意識到後者正在強忍疼痛。
“你不用說話了，靜養一會吧，我們應該有一點休息的時間。”42號對帕克曼說道，後者輕輕閉了閉眼睛，算是對42號笨拙的關心表示一點謝意。
42號轉過身，看到長谷川仍然站在原地，也許是四處都是屍體的緣故，他的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你到門外警戒吧，屋裏空氣太差了。”42號對長谷川說道，並不算是命令。
長谷川點了點頭，心懷感激地走了出去，將警備室門口的王三山替換了進來。
“畢竟還是害怕死亡啊。”42號看著長谷川的背影想到，但是誰不害怕呢？只不過有些人掩飾得更好罷了。42號又想起剛才的槍戰，以及與不知名的近衛兵的死鬥，突然有些虛脫的感覺，他靠著墻壁坐在地上。王三山走了過來，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沒事。”42號也拍了拍王三山的胳膊。對然不能通過語言交流，但42號覺得自己和王三山之間已經有些默契了。
王三山彎腰撿起一支槍交到42號手中，42號接過來時才發現，這是帕克曼的神秘步槍。他看了看帕克曼，發現後者也在看他。隨後帕克曼向42號點點頭。
42號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夜視步槍。很快他就看出，這是一支非常罕見的英制De Lisle 栓式無聲短槍，槍管整個被消音器包住，曾有使用者留下過一個著名的評價：“De Lisle 的唯一缺點是拉槍栓的聲音比開槍的聲音還大。”一共只制造了不到200支，只有最精銳的英國傘兵才有機會使用。更值得研究的是槍身上的夜視設備。瞄準鏡上印著“T120”的字樣，42號推測這就是設備的代號。他將眼睛對準目鏡，但是什麽也看不見。
“也許是不能在有亮光的地方用？”42號不明就裏地猜測著。他伸手向王三山，示意後者拉他起來。兩人一起走到警備室門外，長谷川正拿著手電筒掃視著延伸到另一個方向的通道，這條通道就是通往九鬼總醫師住處、以及傳說中可以直接通到外面的秘密出口的通道。現在這裏只有很微弱的燈光照明。42號把眼睛湊到目鏡前，還是一片漆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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